健康码·公筷公勺麦子花清流清晨,七里灌醉了我探春在七里,忆起一滴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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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码·公筷公勺

王志兰



  周末回家,老父亲笑着说了
  他的一件囧事———
  几天前,父亲去沐尘集镇上买玉米粒,为了母亲的十只母鸡们。沐尘离家五华里的路程,父亲沿着庙源溪步道一路向北,柳绿水清,鹭鸟翩飞,春色满野,令人神清气爽。走不多时,父亲就来到集镇,买上20斤玉米粒。
  因为要扛着20斤东西回家不太容易,所以父亲来到公交站牌边等公交车。很快一辆进城的公交车停在父亲眼前,父亲欣喜上车。递上钞票要买车票时,售票员问:“健康码有吗?拿出来看看。”“什么健康码?”父亲愣住了,“我没有健康码。”
  “没有健康码不能坐车,你要下去啦。”售票员说。父亲好是尴尬:有钱都不能坐车,有健康码才可以。如同合作化时代,有钱买不到吃食,还得有粮票才行。
  还没等转过脑子来,父亲和他装有玉米粒的塑料袋已立在路边,可爱的公交车渐驶渐远……
  怎么办?办法只有一个:扛着玉米粒一步一步走回家喽。
  回来的路上,刚才的一幕在父亲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父亲不觉摇头苦笑。
  “这疫情搞的,我这个老人都落伍了。手头还得有一个手机,一个能扫健康码的手机。”父亲自言自语。
  幸好,没走出多远,一辆电瓶三轮车停在父亲前面。“怎么走路了?”是同村的老木匠。父亲笑答:“没有健康码,坐不上车。”于是,父亲上了老木匠的三轮车,有惊无险回到家。
  听完父亲的故事,我理解,同时想着要不给父亲买一部手机。
  “下次再去沐尘买玉米粒,我扛一条扁担去,挑着回来就轻松了。”没等我说买手机的事,惯于肩挑的父亲痛快地做出了决定。看来,这几日,健康码事件在父亲心里来回盘旋,也让父亲有了对策。父亲的耳朵几乎听不明白,带上个手机也费事,这样也好。看着年老的父亲,我有些心痛,我希望这该死的新冠疫情早日结束,父亲出行更为方便。
  囧事说完就完。父亲转身打开橱柜,拿出一件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双筷子、一把勺子。“是村里党员开会发来的。”父亲看着我说。“是公筷公勺!现在提倡使用的。”我说。“那我们家今天也用起来!”父亲的提议我们赞成。
  在我眼里,父亲一直是从善如流的。记得我们村推广种杂交水稻那一年,村中不少人坚决反对,而父亲举双手赞成,热情高涨,在自家所有的田地里种上杂交水稻,甚至将一块菜地也改为水稻田。没想到,那年杂交水稻大丰收,金灿灿的稻谷堆满地,填满仓,这让父亲乐开了怀,每天喜滋滋地喝点小酒。
  初次使用公筷公勺,大家多少会出错,不是忘了用,就是错将公勺放到自己碗里,又用公筷夹菜塞进自己嘴巴。弄错了就得赶快洗净筷勺,重新放到餐桌上使用。这一餐饭吃得大家好是紧张,很是热闹。这使用公筷公勺的良好开端,是我们家餐桌文明迈出的第一步。
  下周去父母家,带上公筷公勺,看来很有必要。多一双公筷,多一只公勺,一桌人吃饭时,用起来会更方便些。
  健康码,公筷公勺,这些新鲜事物对于耄耋之年的父亲来说,是一个个挑战,但庆幸的是我的老父亲乐于顺应潮流,积极想法解决,真令我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