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花朵我的花园梦红色大山深处春汛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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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园梦

张燕



  我打小就喜欢种花种草,可与泥巴打交道的事情父母百般不愿万般阻扰。长大后远离泥巴和肥料,但田园情结还是深植心间,只要一场春雨就能发芽、拔节、抽穗!
  问我什么时候爱上种花种草的,我也说不清了。依稀记得儿时爷爷从外地归来,带回一株砖红色瓦盆栽的月季,那月季与村子里的月季全然不同,高挑的个儿顶着一朵硕大的粉扑扑的花,在模糊的记忆中,那花冠有我脸庞般大。
  而村子里的月季都是一大丛一大丛倚在某个墙角,开一堆一堆小花儿,颜色也不大明亮,有的花瓣被雨水打落粘在枝叶上,有的花瓣已经枯烂成深褐色,有的花瓣被调皮的孩子扯碎了撒得到处都是。
  打那时起,我就想拥有一个自己的花园。说干就干,我在自家后院围墙的一个角落里开辟出一隅,在没有花卖也没有钱花的年代,我厚着脸皮到左邻右舍院子里讨来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移栽到自己的那片土地上。后来,我又拿自己的花草、种子与别人交换其他品种。几年下来,陆陆续续竟也种了不少,至少有花开有蝶来。
  1996年9月,放学归家,老房子夷为平地,推翻的泥墙恰好埋了我整个花园。那一刻,我没有沉浸在盖小洋楼的欣喜中,我甚至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早安置我的花花草草。家里盖起楼房,浇了水泥地,我也上了中学,忙忙碌碌中,花园似乎离我远去。有段时间成绩不佳,我还想过:这书不读罢了,去开个花店。2000年,开花店在我们那个小城镇还是稀罕事,极少见,我也不知道哪里蹦出这样的念头。
  后来念了大学,读了植物学才明白,儿时村头的“月季”是如假包换的蔷薇花,花小却繁多;爷爷养在瓦盆里的是切花月季,也就是后来很多女子钟爱的玫瑰。直到读到张爱玲的“白玫瑰与红玫瑰”,我开始期盼有人送我那粉扑扑的玫瑰花。
  再后来工作、成家、养娃……买房卖房又买房,都绕不开阳台、露台,再拥挤的地方我都能倒腾出一个“花园”来,连我的教室里也开着花。
  不知道有多少人如我,有浓浓的田园情结。在我看来,城市生活与田园生活是可以互补的,阳台种花便是触手可及的新田园梦。想象一下,在城市里打拼,疲惫而焦虑的自己回到小家,阳台上能有一处生机勃勃的小空间,这就是专属于自己的桃花源。
  女神节,我在新买的阳台上栽下两株玫瑰,等它开出粉扑扑的硕大花朵儿,我要将那朵朵铿锵玫瑰赠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