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传说县学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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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　骆黎阳　文/图
　　衢城闹市中的县西街旁有一湾池塘，小池因街得名县学塘，为宋代西安县文庙(县学)前的水池，亦被称为“泮水”。相传，早在三国时期，县学塘就是峥嵘山（今柯城区府山所在地）下无数个池塘之一。吴国武将郑平将军在塘北面建造将军府宅，池塘成为座北朝南的将军府前的园池。
　　古时候，衢州城门外便是乡村，府城距南北深山野岭也只一二十里。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的衢城常年多战事、多灾荒、多变故，使得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常有世事沧桑、人生无定的悲凉之感。这也令当地许多奇闻轶事、志怪传说更显神秘。
　　县学塘自古虽是一潭死水，却因一个志怪传说而不断为人所津津乐道。
　　“衢州城中一塘，夜出白布一匹，如匹练横地。过者拾之，即卷入水。”据清代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所述，县学塘乃“衢州三怪”之一“帛布鬼”的藏身之地。传说“白布怪”（“帛布鬼”在当地方言中的谐音）乃观音菩萨腰带所化。在月淡风清的夜晚，“白布怪”便会化作一匹白练，横在地上，如有行人弯腰去捡，白布就会腾空而起将其卷入池塘中活活淹死。后来，“白布怪”被城池守护之神城隍收服，县学塘从此恢复平静。后经考证，“白布怪”实际是洪水过后留下的积练，但当地百姓更愿意相信“白布怪”的传说，并以此告诫自己的子孙后代在生活中切不可对飞来横财抱有非分之想，做人莫贪小，意外之财往往即是意外之祸！
　　上世纪50年代，县学塘东临衢州古城最大的棺材店。使得县学塘里的志怪传说更加怪诞诡异。当年，龚家埠头村就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塘填弄’的芹菜，远或当（“县学塘”的方言谐音）的棺赛（“材”方言谐音），龚家埠头的喊（“苋”方言谐音）菜。”由此可见，志怪传说在当时的影响力甚广。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相传，早年盛有规模的县学塘，历经朝代更迭、城市变迁，如今也只剩1500平方米，面积仅为原有大小的四分之一，成了衢城闹市区的街心公园。
　　辛已春，塘重修，重引乌溪碧水，池平如镜，然北面新建一亭，取名“白练”。亭内两侧立柱上刻有两副楹联，一是“池畔捧读源头水，花径迎来丹桂香”。在风和无雨的日子，总会有人来到岸边，垂下钓竿，撒下鱼饵，然后点上一支烟，在此偷得浮生半日闲。另一联则为“一卷聊斋名天下，三怪传奇出衢州”。时常会有老人坐在亭中，怔怔地望着池塘，然后操着一口浓浓的衢普方言，与身边停留在此歇息的过客聊上几句这里的志怪传说：“以前这塘里住着个‘白布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