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吞木蛋以后
鲁承禹
传说早年间,柯城九华山脚下有座草房,里面住着一位老奶奶。她养着一只芦花鸡,每天都要下一只蛋,可后来怪事发生了:母鸡下蛋后发出“咯咯咯咯”的叫声,老奶奶前去捡鸡蛋,却连个鸡蛋壳也不见,接连数天皆是如此。老奶奶好不纳闷:究竟是鸡没下蛋呢?还是谁来偷了鸡蛋呢?
于是,当母鸡蹲窝下蛋时,老奶奶就躲在一旁暗中观察。只见母鸡站起身来,尾巴朝下抖了一阵,一只乳白色的蛋便滚落窝中,接着它扑腾着翅膀跳出了窝。老奶奶紧盯那只蛋,想看看是怎么变没的。
那个鸡窝紧靠墙角,泥墙外便是山麓。不到一分钟,一条酒盅般粗的乌梢蛇就从墙洞外探进头来,张开嘴一口吞下了这只鸡蛋。“好呀,原来是你这个大坏蛋!”老奶奶也不打它,只绕过门走出墙外,看它往哪里去。但见那蛇来到一棵树跟前,将身子盘缠在树杆上,猛一用劲,那吞在肚子里的蛋“啪”一声破了,鼓囊囊的肚皮立即瘪了下去,随后慢悠悠地进入了山洞……
老奶奶看罢,计上心来。第二天,她用刀、锉把陀螺磨成一个跟鸡蛋一般大小、一样颜色的木鸡蛋,只等母鸡一下蛋后,立即用它去换下那只鸡蛋。再说那乌梢蛇听到母鸡下蛋后的叫声,立即从墙洞外探进头来。也许是习惯成自然,它张开嘴就吞下了这只木蛋,随后又盘缠在树杆上,用劲紧绷。可这次,无论它怎么用劲绷,鼓鼓的肚子怎么也瘪不下去。
它左旋右转,显出很难堪的样子,随即往山上蜿蜒前进。“哼,这回该要你的命了吧!”老奶奶悄悄尾随着。只见那蛇爬来游去,仿佛在寻找什么,终于在一丛长满青翠小叶子的灌木旁停了下来,昂着头咬食灌木上的青叶子。老奶奶想:这颗木蛋在它肚里呀,不疼死也要憋死它,看它明天还来不来偷蛋!
第三天,老奶奶断定那蛇不会再来,但好奇心又促使她去看了一眼。不看犹可,一看却傻了眼,只见那条乌梢蛇又来了,照样吞食了鸡蛋。第四天,老奶奶又用木蛋替换了鸡蛋,乌梢蛇照例吞食了木蛋,又去咬灌木叶子。
她想,难道那树叶有化木之功?于是她采了一把回家,尝了尝又苦又涩,可吃下后感觉眼睛有神了,消化能力也增加了。于是,老奶奶就用此叶为村民治病。为了不让人认出这是什么叶,她就将采来的叶子放在锅里烘烤,再揉搓成米粒状保存。每逢有人积食不消或受到瘴气,她就给人家泡了喝。从此,此叶取名为“茶叶”。
后来,茶叶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老奶奶就教村民们种植这个灌木,小九华山的农户对老奶奶很是信任,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种植,并烘制茶叶,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被大家称作“茶铺”。